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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章 36 丈夫的職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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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色的飲料混著奶油沫子順著墨鏡男的頭發, 一滴滴落了下來,好不狼狽。

更為滑稽的是墨鏡上還黏著一片薄薄的檸檬片,只是檸檬片很快就從墨鏡上滑落下來。

“啪嗒”一下落到了桌子上。

“操!”墨鏡男低聲罵了一句。

伴著那聲咒罵, 墨鏡男也終於松開了藍枝月的手,可即便被潑了一臉的飲料, 他都沒摘下自己的墨鏡。

只是用手指伸到鏡片裏楷掉了落進眼睛裏的飲料。

店裏人不多,鬧出這麽大的動靜也沒太多人圍觀。

藍枝月站在那裏,不說話,也沒再急著離開, 畢竟蘇伊晴潑了墨鏡男一臉的飲料, 事因自己而起,不管最後墨鏡男要求賠償還是什麽, 總要有個了結。

只是她還未想出個頭緒來, 就被一旁的蘇伊晴突然抓住她的手腕, 將她從座位裏扯了出來。

而後逃也似的跑出了清吧。

兩個小姑娘一路跑至河對岸才停下, 回頭看時先前那家清吧已經離得老遠。

估計不會有人再追上她們。

蘇伊晴氣喘籲籲的調整了下肩上包包的帶子:“你剛才在那裏發什麽呆呢, 還不趕緊跑。”

“沒發呆, 我只是在想要怎麽解決問題,是不是要賠償那人幹洗衣服的錢。”

“……”

聽藍枝月這麽講, 蘇伊晴不禁搖了搖頭:“服氣了, 那個情況下你是怎麽做到那麽理智的,還有一開始他說話那麽難聽, 你怎麽也不生氣,換我早罵死他了。”

講著,蘇伊晴攬住藍枝月的胳膊朝前走去。

傍晚的餘暉透過枝葉間散落下來,明明暗暗落了藍枝月一身,忽明忽暗的光影裏她清秀的臉上依然看不出太多情緒。

好似平靜的河面般毫無波瀾。

“沒什麽好氣的, 我又不認識他,離開那家清吧再也不可能見到的人,何必浪費那個精力跟他生氣。”藍枝月輕描淡寫的講出自己的想法。

說白了就是犯不著。

也不至於。

蘇伊晴點點頭表示認可,也不忘隨口補了一句:“講真,要不是你結婚了,我真的以為你以後會出家呢。”

“……”

這是哪兒跟哪兒。

“幹嘛這麽說我?”藍枝月雙臂環胸的不解問道。

“沒,就是偶爾看到你時就會想起小時候看的那種武打片,你就特別像裏面那種沒有多餘感情的獨孤師太,也沒那麽多紅塵雜念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每天什麽也不幹,就在廟裏念一整天經,臉上也是什麽情緒都沒有。”

“……”

好閨蜜的想象世界裏,她每天都這麽無聊麽?

藍枝月搖搖頭:“我哪兒有你說的那麽閑情逸致,還有我其實也不是天生的冷淡,怎麽說呢。”她想了下,才接著說道,“可能小時候總是一個人呆著,爸爸哥哥姐姐都很忙,沒人陪我,也自然沒人在乎我的情緒,就算我哭或者我鬧家人他們忙到都顧不上搭理我,時間久了我自己都覺得沒勁也就不哭不鬧了。”

她講得很清淡,甚至每個字眼都聽不出太多情緒,只是那段日子也就只有她自己清楚,她是怎麽孤孤單單熬過來的。

蘇伊晴咬了下唇,她輕輕撫摸著好姐妹的肩膀:“好了,不提了,都是過去的事了,現在多好,你盡管哭有我姐夫呢。”

藍枝月笑笑沒說話。

“我覺得我姐夫就是上天派到你身邊保護你的騎士,還順便補償你以前失去的所有。”

蘇伊晴這話說得有些煽情,還有些肉麻。

到底不是藍枝月可以擅長的,她沒接話,只是很自然的轉了個話題打趣道:“你這聲姐夫叫得可是越來越親切了。”

蘇伊晴甜甜一笑,戲謔了一句:“再親切也不如老公兩個字啊。”

話落,就見著旁邊的藍枝月垂下長睫,只是望著腳下的路,不再說話。

蘇伊晴輕輕撞了一下她肩膀:“怎麽了,害羞啊?”

“嗯,其實我到現在都還沒好意思叫他一聲老公呢。”

“不好意思叫出口也沒事啊,那就以後留著關鍵場合再叫他,尤其是你們的初夜。”蘇伊晴嘻嘻笑著,湊近好姐妹身邊小聲又道了一句,“我跟你講,在我姐夫盡丈夫的職責時,你就在他懷裏嬌滴滴的叫一聲老公,你們倆會直接上天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這麽聽著。

好像更不好意思叫出口了。

沿著河邊一路走到入口的胡同街,兩個小姑娘沒急著離開,逛了下胡同街兩邊琳瑯滿目的小店鋪,才盡興而歸。

回到別墅時天色已晚,藍枝月白天陪著蘇伊晴吃了很多小吃,晚餐也就吃不下太多,只是喝了一碗桂花蓮子粥。

顧西辰還沒回家,知道他忙,小姑娘倒也沒發微信打擾他。

她喝完粥就回到自己房間,洗澡,換上睡衣,閑來沒事幹就把昨天跟蘇伊晴逛街買的戰利品收拾了一下。

包包買來的太多,她原有的櫃子已經塞不下,看來以後要另外安置一個櫃子放包包了。

看著放在地上多餘出來的新包包,本來想湊活放到鞋架上的,只是轉念一想,樓下的衣帽間倒是足夠寬敞,而且顧西辰又沒有那麽多包包,櫃子幾乎是閑置的狀態。

這麽一想,好像也不需要再購置新的櫃子了。

以後的戰利品她要都放在樓下的衣帽間裏。

藍枝月半蹲下身,她將五個包包盒子壘在一起,雙臂環住最底下的盒子,拿穩後,她才起身朝門口走去。

五個盒子有些重,好在還在她承受範圍內,她也沒喚其他人幫她搬運,就是有些擋她視線,她幾乎是半偏著身子看著前面的路。

穿過鋪著地毯的長廊,她走到樓梯口,將懷裏的盒子移到一邊,側著腦袋朝樓下走去。

她走的很慢,生怕一個不註意踩空樓梯,整個人就會翻滾下去。

只是剛走了兩三個臺階,就感覺到手上的盒子被人接了過去,她還以為佩姨或者別墅裏其他阿姨來幫她的忙,可望過去時看到的卻是顧西辰。

“怎麽抱這麽多盒子下樓梯?”他的聲音裏帶著明顯的關切。

“我新買的包包櫃子裏放不下了,所以就想搬到二樓的衣帽間。”藍枝月跟上去,抓住男人西裝的衣擺,問他,“你什麽時候回來的?”

男人偏頭看著腳下路,回了一句:“剛剛回來,想上樓換件衣服,走到樓梯這裏就看到你抱著盒子走了下來。”

“等下你還要出去嗎?”

“嗯,晚上還有個客戶要見。”

說話的工夫,兩個人已經走進了衣帽間,藍枝月伸手打開了燈,跟在顧西辰後面,一起進入了位於衣帽間深出的一間房。

打開門,她才看到是一個環形的空間,裝飾著一排排的架子,只是裏面卻幾乎是空的。

“原來還有這麽一間儲物室嗎?”

想起上次她只是大致瀏覽了一圈,還真沒看到這個環形的儲物室。

顧西辰將懷裏的盒子放到架子上:“這裏是專門給你放包的。”

藍枝月朝裏面逛了一圈,儲物室呈大半個圓形,幾乎環住半個衣帽間,很寬敞,大約能放上百個包包。

空間尤為充足。

聽到顧西辰這樣說,她轉身問他:“是你專門設計的嗎?”

男人整個身子已經倚至墻邊,漫不經心的聳了下肩,誠實道:“倒也不是,當初我忙別的事,別墅這邊是安秘書來看的。”

“就知道。”小姑娘的聲音裏帶著些不快。

雖然已經是過去的事了,可是還是好氣,當初沒受到他的重視。

顧西辰走到她身邊牽起她的手,男人轉身半倚著身後的架子,將她拉至懷裏,眼眸淡如水,卻帶著些真摯與誠懇。

“不生氣,好不好,嗯?”

藍枝月努了下嘴:“我才沒生氣。”

嘴上說沒生氣,可小臉卻皺巴巴的。

到底還是有些氣他。

顧西辰看著她那副模樣,唇邊漾起淡笑:“乖了,我答應你,以後我會認真盡到丈夫的職責,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,也不會再忽略老婆大人的感受,這樣還氣我嗎?”

他的語氣依舊淡如水,但聽上去卻很認真,態度誠懇。

比之他剛才的樣子還要誠懇。

好像一下子就不氣了。

藍枝月沒再說話,兩個人的距離很近,望著他眼眸中倒映著自己的身影,她有些恍惚的晃神。

“我跟你講,在我姐夫盡丈夫的職責時,你就在他懷裏嬌滴滴的叫一聲老公,你們倆會直接上天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藍枝月:“!!!!!!”

為!什!麽!

要在這種密閉的空間裏想到這麽暧昧的話。

“在想什麽?”

“嗯,沒啊。”

“沒有?”男人長指輕輕觸了下她的臉頰,微微有些燙熱,他唇邊的淡笑淺淺的,卻忽地一下又漾起勾人的妖氣,“那怎麽會臉紅?”

“這裏有一點點熱。”她隨口扯了一句有的沒的。

小姑娘說話時都不敢跟他對視,只覺臉頰越發燙熱了。

話落,就見著顧西辰脫掉了身上的西裝,長指還漫不經心的解開了襯衫的扣子。

幾乎解到了胸口的地方。

藍枝月心裏冒出絲絲慌亂,她擡頭,剛好對上他妖嬈如煙的眸子:“你,你幹嘛呀?”

“沒什麽,只是覺得確實有點熱,你不脫掉一件衣服嗎?”他的言語淡然,聽不出任何多餘的情緒。

卻如此暧昧。

男人不動聲色的望著她,眼眸淡如煙,細長的眼尾卻漫不經心的帶著些勾人的意味。

“不用了。”她避開他視線,小聲回道。

她已經洗完澡,只穿著一套絲質睡衣,開衫裏面就是蕾絲吊帶,不好脫。

脫掉的話怕是有些事就會。

一觸即燃。

顧西辰看她臉頰的緋紅越來越深,禁不住長指勾起她的下巴,又逗她:“你的臉怎麽越來越紅了,真的什麽也沒想?”

藍枝月鼓了下臉頰,不想理他,明知故問。

這麽一對視,小姑娘望向他時那雙眸子純如清泉,毫無雜質,像個在遠山迷路的小狐貍精,懵懵懂懂,純若無知少女,骨子裏卻天生帶著些勾人的意味。

是致命的吸引力。

只一眼,男人的三魂七魄就已被她勾走。

顧西辰的眼眸已漸生迷離,他也不再說話,只是攬過她細腰肢,湊近,輕輕在她唇邊落下一個吻。

雖然藍枝月心裏想著要離開儲物間,可到底是沒躲開他的吻,雙手還搭在了男人的肩膀上,舉止暧昧。

像是散發出一個暗號。

顧西辰的吻也跟著放肆起來,他強勢的一手抓住小姑娘纖細的手腕,將她逼到了墻上,另一只手箍緊她的細腰肢,緊貼著他的身子。

他的吻沒了先前的克制,似是多了些貪婪,在她唇邊淺嘗輒止之後,是深入的探索,包裹,吸吮。

藍枝月只覺身子骨開始發軟,有些站不住,她像是使不上任何力氣,慢慢在他懷裏一點點融化。

逃不得,退不得,只能任他擺布。

兩個人從衣帽間一路纏綿至顧西辰的臥室,彼此的身子緊貼著,癡纏的欲望像朵朵妖艷的紅色大麗花般逐一開滿房間,麻木吞噬掉人的理智。

帶來無窮無盡的欲望。

在腦海裏還保留最後一絲理智時,藍枝月輕聲對他呢喃道:“等下,你不是晚上還要見客戶嗎?”

“不急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

話還沒說話,顧西辰就又吻上她的唇,堵上了她未說出口的話。

他的手也開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離。

衣衫已褪至一半。

藍枝月感覺到男人的掌心有些發燙,可他手上的動作依然克制紳士,多少有些放不開,他的吻卻越發肆無忌憚,像雨點般落在她身上,如此密集,卻未感覺到任何狂風暴雨般的侵略,依然帶著他獨有的溫柔,細膩。

是發自內心的珍視。

像是珍視他掌心裏潔白玉清的蓮花,帶著赤熱的欲望吻過每一片花瓣,深至花蕊盡處。

藍枝月躺在那裏,只覺大腦一片空白,恍惚間像是有陣陣潮水漫過,帶著細膩綿密的泡沫,不斷附著在她骨骼深處,破碎,覆蓋,悸動,如此反覆帶來深深淺淺的潮湧。

漫過全身。

纏綿至最後,她整個人又恍若如過電般神志不清。

終於如墜深淵般失了短暫記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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